诗.散文.刻石的故事 - 四川民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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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诗.散文.刻石的故事
  • 来源:自贡民革      作者:陈文邦      日期:2009-12-25      编辑:自贡民革      点击:4156
  •   2009年3月30日,远在厦门的博友红牙板告诉我说:“我在厦门翔安大帽山上的三角梅园看到了先生的诗,谢谢您的好诗,让旅游多了几分诗意。”我感到很意外,远在蜀国的我还没去过厦门,那里怎么会刻录我的诗呢?第二天晚上,我收到了红牙板发来她游览厦门大帽山三角梅园时拍的照片。一张为景区一角全景照,中间有一块石头,红牙板 <告诉我说:“诗歌刻录在一块黝黑的石头北上(小亭子前那块黑石头)。”第二张为诗刻照,《九重葛》刻在一块大理石上,从照片看,大理石不很大,是嵌在石头里的。


      我非常感谢博友红牙板 。这应该是我最珍贵的两张照片了!我时写时辍,陆续在全国发表诗文等作品上100篇(首),诗歌刻石大概还是第一次。
      三角梅是厦门市的市花。厦门翔安大帽山三角梅园面积达七百多亩,栽有三角梅五十多个品种,堪称闽南第一三角梅园。现在我与这个三角梅园因诗结缘,我想,我以后一定会去的。
      写了《九重葛》(博客名瓜地)后,我还写有一篇散文《三角梅・九重葛》,现一并附在后面。
      九重葛
      瓜地
      你是叶,却开成了花
      看你满坡满岭,重重叠叠
      为把一个生命的瑰丽
      展示到极致
      是何等的执着而热烈
      人们叫你三角梅
      我更喜欢呼你九重葛
      每一根枝条都开满九重的花呀
      九重的花,在荡漾的风中
      明亮得霍霍的摇曳
      但你并没有燃烧,你的红
      在变成火焰之前悄悄冷却
      也许只差百分之一吧
      那分寸,说明你对生命的
      诠释,是何等的透彻
      暖风中,飘逸的枝条
      似五月的刘海垂在前额
      那俏丽与轻盈,使我
      仿佛看见一个美好的身影
      着一袭红衫,正一步一步
      登上云间的九重仙阁
      三角梅?九重葛
      书房的窗正对着一座山,小区里唯一的一座山。把山整个儿地保存下来,并随山势修葺成一个休闲的花园,这看得出建房者的胸襟。挖去这座山,足可以再修一栋商品楼,可是,有个声音说了声“不”,这个“花园”里就真的有了一个花园,“诗意的栖息”就不再是广告牌上的几个粗字。一年四季的每一个早晨,打开书房的窗,都会看到一幅画。这是九重葛开放的季节,满窗就是耀眼的红。
      回家或出门时,走到山脚下,我曾好几次有意识的靠近山脚,边走边望上空,看开满九重葛的枝条密麻麻地从山壁上垂下来。有风吹过时,长长的花枝便哗哗的拂动,一朵朵三角梅便绯红的嚷着,头顶上便有瀑布泻落的感觉。
      欣悦于这景象,我写了首名字就叫《九重葛》的小诗,发在博客上。“你是叶,却开成了花/看你满坡满岭,重重叠叠/为把一个生命的瑰丽/展示到极致/是何等的执着而热烈∥人们叫你三角梅/我更喜欢呼你九重葛/每一根枝条都开满九重的花呀/九重的花,在荡漾的风中/明亮得霍霍的摇曳……”叫我颇感意外的是,有的博友竟然不知道九重葛又叫三角梅:“我只知道它叫三角梅啊。这个九重葛更好听,更贴切。”“原来三角梅又叫九重葛啊,我也喜欢九重葛这名字,精彩的绽放,是叶,却也可以绚出灿烂的篇章。”这有趣了!在我所在的这座蜀南之城,种九重葛大约有十年左右的时间,人们都叫它九重葛,很少有叫它三角梅的--也许是还不知道它又名三角梅。虽然叫法不同,但大家都喜欢这个叶子花,这是相同的。一个博名为“知足常乐”的女孩在北方的键盘上说:“ 我最喜欢的就是{杜鹃,也就是九重葛。好多年没见了,真的好想回南方看看。”
      我对九重葛的喜爱,是对它那漫坡漫岭的红的审视:“你的红/在变成火焰之前悄悄冷却/也许只差百分之一吧/那分寸,说明你对生命的诠释/是何等的透彻”。到了燃烧点却不燃烧,探究这内里,大概是我半个世纪的人生经历已凝结了一些难以再融化的冰的缘故。
      今年五月,买到本舒婷“手工棉纺”的最新散文集《真水无香》,其中有一篇《抬头是你低头是你》。文中写了她写《日光岩下的三角梅》这首诗的经过及围绕这首诗发生的一些事儿。一次,厦门要举办一个大型文艺晚会,《日光岩下的三角梅》选为歌词送批,有人提出结尾两句太低沉,有位领导说叫作者改改,另一位领导熟悉舒婷,说:“恐怕不行吧,这首诗已成名篇了。”舒婷叙述至此,这样写到:
      “一首20多年前的旧诗,从前是这样现在应当还是这样。我更不以为‘三角梅’情调低沉,我年轻时代的诗句都高昂得十分幼稚呢,看看最末这一段:
      啊,抬头是你/低头是你/闭上眼睛还是你/即使身在异乡他水/只要想起日光岩下的三角梅/眼光便柔和如梦/心,不知是悲是喜
      真要修改的话,我会删掉那个‘啊’字。但是,那已经和是否‘低沉’无关了。”
      这段文字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解读,作者想删掉幼稚的“啊”字,是因为她今天的成熟,对20多年前的“高昂”的否定,就是对“低沉”的肯定。人的情感中难道只有“喜”没有“悲”?“悲”字一入诗(何况还是“不知”呢)就“低沉”了,这实际上是一种比“高昂”还幼稚的对人性的砍斫或扭曲。作者把重心落在“啊”字上,表述得很委婉。这种对心灵常态的回归,看似简单,实则需要深厚的人生历练。回看前文,这与我“到了燃烧点却不燃烧”的诗情倒有点相似,但这决不是要把我的小诗拉去与舒婷的名篇相比。
      舒婷虽然大我几岁,但都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,因此胶着于时代的情感经历大致是相同的。我喜爱舒婷的诗,《双桅船》是我至今唯一从出版社邮购的一本书。后来她写散文,我读过一些,依我的感受,有的篇章语言的松绑不够,散文的味还不足。这次我买《真水无香》,是听到舒婷说了:“我当过几年的纺纱工人,知道40支纱怎样偏向疏简,120支纱如何侧重绵密,或者纯棉加莱卡,或者羊绒掺腈纶,不管强调的是哪一套原料比例哪一种混纺技术,最重要的,是自由心灵的充分显现,是更接近体温的呼吸和伸缩。”谁都听明白了,这讲述的是什么,意味在哪里。
      啊啊,说得有些远了,还是说九重葛吧,那触目成诗的花儿正在书房的窗外盛开着呢。大多数的花都有其象征义,百度上说在查普洛语中,九重葛意为“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”,这花语很值得玩味,但对查普洛语我却一点不懂了。